北朝鲜金氏王朝的崛起——聊聊金日成的历次大清洗

　　上星期，北朝鲜的摄政王张成泽遭金三胖整肃，引发不少网友的关注。天朝的几大门户网站也都跟进，作了很多报道。考虑到相关信息已经比较全面，俺就不再聊张成泽的那些事儿。今天来谈谈朝鲜的金大胖是如何搞清洗的，让大伙儿见识一下共产运动的祸害（几乎每个共产党国家，都无可避免地出现个人独裁）。
　　本文的内容主要参考自维基百科以及某些学者（比如沈志华）的著作。由于时间仓促，再加上某些人物的译名存在差异，可能会有一些错漏之处。列位看官如有发现，欢迎指正。

★朝鲜劳动党各派系简介

　　二战结束后不久，朝鲜就在苏联的支持下建国。当时的朝鲜共产党称“劳动党”，党内高层的来源比较复杂，所以派系林立。总体上可分为如下4大派系：

◇延安派

　　这一派主要是抗战时期参加过中共并在中共军中（八路军、新四军或后来的解放军）任职的人。
　　头头是金斗奉（又译：金枓奉，另有名字：金白渊），主要成员有：武亭、朴一禹、崔昌益、朴孝三、金雄、金元凤、金昌满、李相朝、等。

◇苏联派（莫斯科派）

　　这一派主要是取得苏联国籍的朝鲜人（很多人也拥有苏共党籍、苏联军籍）。苏联对日宣战并占领东北和北朝鲜之后，这批人被苏联派往北朝鲜。
　　头头是许嘉谊（又译：许歌谊），主要成员有：朴昌玉、南日、朴义琓、金承化、金烈、方学世、等。

◇国内派（南方派）

　　这一派主要是留在国内从事地下抗日活动。又称南方派或南劳派（“南朝鲜劳动党”的简称）。
　　头头是朴宪永，主要成员有：李承烨、吴琪燮、朱宁河、权五稷、许成泽、李炳南、白南云、等。

◇抗联派（游击队派）

　　这一派主要是在苏联远东和中国东北边境从事抗日游击战（所以抗联派也被称为“游击队派”、“满洲派”）。
　　头头是金日成，主要成员有：金策、崔庸健、金一、朴金喆、安吉、徐哲、朴成哲、吴振宇、等。

◇二战后的派系格局

　　1946年，金斗奉（延安派）创立的新民党和北朝鲜劳动党合并。当年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一大），金斗奉被选为党中央委员会委员长，金日成（抗联派）和朱宁河（国内派）当副委员长。
　　当时的劳动党第一届政治局，延安派6人，苏联派3人，国内派2人，抗联派2人。从政治局的比例可以看出：延安派显然最强，金日成所在的抗联派就算不垫底，也是倒数第二。
　　下面，俺分别介绍金日成对4大派系的清洗（清洗到最后，金大胖连自己所在的抗联派也不放过）。

★清洗“延安派”

　　延安派的实力最强，所以金日成分多次进行清洗。头两次是小规模的，针对个人；第三次是大规模的，一举摧毁。

◇1950年的清洗——针对武亭

　　武亭此人，号称是中共红军的炮兵鼻祖（八路军总部炮兵处主任，八路军首任炮兵团长）。后组建朝鲜义勇军，任司令员。
　　日本投降之后，中国方面曾经推荐武亭出任北朝鲜的领导人。可惜苏联方面（主要是斯大林）更青睐金日成。因为金日成在苏军中当过军官（第二远东方面军第88步兵侦查旅第一营营长）。
　　武亭回朝鲜之后，当过保卫省副相（国防部副部长），人民军炮兵司令官等职务。
　　作为曾经的竞争对手，武亭被金日成视为潜在威胁。在1950年的朝鲜战争中，金日成把“平壤失守”的责任归咎于武亭，称他是“军阀主义”。（其实武亭主动放弃平壤，在军事上属于保存实力，以当时的态势，平壤根本守不住）之后武亭被撤销一切职务，永远开除出党，下放劳改。劳改期间胃溃疡恶化，52年病故。
　　加到他头上的罪名包括：军阀主义、平壤失守、作战不力

　　（说到朝鲜战争，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看俺的另一篇博文《谈谈真理部对朝鲜战争的忽悠》）

◇1955年的清洗——针对朴一禹

　　这次清洗的主要目标是延安派的另一个骨干：朴一禹。此人和延安派的头头金斗奉不同。金斗奉只是学者出身，而朴一禹在军中有实力。

朴一禹（次帅）
此人曾经是中共七大代表。官至：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联合司令部（中朝联司）副司令兼副政委、内务相（内务部长）。
在1955年的清洗中落马，先双开（开除公职、开除党籍），后秘密处决（死亡时间不详）。
罪名：反党宗派分子

◇1956至1958年的清洗——八月宗派事件

　　1956年8月，发生了“八月宗派事件”（详细介绍可参见维基百科这里），主要是前几年的清洗让延安派和苏联派的官员人人自危，于是两派联合起来想要扳倒金日成，但未成功。金日成借此机会，大肆清洗延安派和苏联派。
　　这次清洗的时间很长，一直持续到1958年。

金斗奉（延安派的头头）
前面介绍过此人的来头。他曾于中国成立了朝鲜新民党，任党主席（该党后来与朝鲜劳动党合并）。他后来还当过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国家元首（相当于“国家主席”）。
在1956年的清洗中落马，先开除党籍，后秘密处决（死亡时间不详）。
罪名：反党宗派集团

崔昌益
曾是金斗奉的副手（朝鲜新民党副主席）。官至：副首相（副总理）。
在1956年的清洗中落马，开除党籍，1960年处决。
罪名：反党宗派集团

金雄（大将）
官至：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联合司令部（中朝联司）副司令、保卫省副相（国防部副部长）。欧美方面对其军事能力评级很高。
在1956年清洗中落马，官方把韩战中的失误（被美军在仁川登陆）归咎于他。死于1956年（一说处决，一说遇刺）
罪名：反革命分子

李相朝（上将）
国共内战时期，是朝鲜义勇军第三支队任司令员（该部队全是朝鲜族，后改为164师）。
回朝鲜后官至：人民军副总参谋长
1956年清洗时，他正在苏联当大使，侥幸躲过清洗。之后逃亡到南韩，开展反共运动，成立了朝鲜政治流亡者组织“朝鲜民主统一救国战线”。

方虎山（中将）
国共内战期间，是独立4师政委。（该部队后改为第116师，1949年之后，该师的全部朝鲜官兵回国，由方虎山带队）。
此人在韩战中小有名气，是朝鲜获得“双重英雄”称号的第一人。
在1956年清洗中落马，此后下落不明（疑为秘密处决）。
罪名：反党分子

尹公钦
官至：内阁副首相（副总理）、商业部长。
在1956年清洗中落马，双开（开除公职、开除党籍），后逃亡到中国。家人因连坐而被处死。
罪名：反党宗派集团

李弼奎
官至：内务副相（内务部副部长）。
在1956年清洗中落马，被开除党籍，后逃亡到中国。

徐辉
官至：平壤市党委员会委员长、朝鲜职业总同盟委员长。
在1956年清洗中落马，被开除党籍，后逃亡到中国。家人因连坐而被处死。
罪名：反党宗派集团

金刚
官至：文化部副相。
在1956年清洗中落马，被开除党籍，后逃亡到中国。

金元凤（又名”金若山“）
黄埔军校4期。官至：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副委员长、第一任监察相（监察部长）、劳动相（劳动部长）。
1956年的清洗没有涉及到他，但到了1958公布延安派罪状之后，他也被处决。

　　其它被处决的延安派高官还有：朴勋一、张平山、朴孝三、金汉中、李益成、等人。

★清洗“国内派”

　　先说一下国内派的渊源。该派的头头是朴宪永，此人是朝鲜共产运动的元老，其资历高过金日成。二战结束后，朴宪永在汉城重新成立了朝鲜共产党。当时金日成只是“北朝鲜分局”的负责人，名义上归朴宪永领导。
　　后来在苏联的支持下，“北朝鲜分局”独立，称为“北朝鲜劳动党”，金日成开始跟朴宪永平起平坐。到了1948年，南朝鲜的李承晚在美国的支持下，开始镇压共产党，以朴宪永为首的朝鲜共产党高层在南方待不下去（汉城属于南方），纷纷北上。之后朴宪永反而寄人篱下，在北朝鲜屈居二把手。
　　因此，金日成清洗国内派，分为两个阶段，1948年是分水岭。

◇1946至1948年——先打击国内派在北方的代表

这个时期，国内派的主要人物还在汉城（属于南方）。所以金日成先联合苏联派，打击国内派在北方的代表人物——主要是吴琪燮和朱宁河。

吴琪燮
此人是朴宪永的亲信，也是朴宪永在北方的代表。对吴琪燮的批判从“一大”持续到“二大”，他被攻击为“民族主义分子”、“托洛茨基主义左倾分子”。在劳动党的一届三中全会上，金日成亲自发言，称其为“反党分子，个人英雄主义的毒瘤”。
当时金日成羽翼未丰，所以没杀吴琪燮，只是让他边缘化。

朱宁河
前面提到，此人在劳动党的“一大”被选为中央委员会副委员长（当时金日成也是副委员长）。
到了1948年开“二大”，朱宁河被定性为“宗派主义和个人英雄主义”，被驱逐出党的核心领导层（解除党中央副委员长和中央政治局委员职务）。
到后来的1953清洗，朱宁河被控参与政变集团，遭处决。
罪名：宗派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参与政变集团

◇1953年的清洗——国内派一网打尽

　　前面说了，1948年之后，“国内派”的领导层纷纷北上。朴宪永曾经是金日成的上级，自然不愿屈居金日成之下。两人矛盾日益尖锐。1953年韩战结束后，金日成终于腾出手来，把国内派一网打尽。

朴宪永（国内派头头）
前面已经介绍此人的来头。他官至：中央委员会副委员长、内阁副首相、外务相（外交部长）。
在1953年的清洗中落马。因为苏联方面的干预，关押两年之后才审判，然后处决。死亡时间有争议（55年或58年）。
罪名：美国间谍，颠覆分子。

李承烨（国内派二把手）
官至：政治局委员、司法部长。
在1953年的清洗中落马，1954年处决。
罪名：美国间谍，阴谋颠覆政府

张时雨
官至：中央委员。
在1953年的清洗中落马，当年处决。
罪名：反党叛国分子

权五稷
官至：副总理。
在1953年的清洗中落马，当年处决。
罪名：美国间谍，阴谋颠覆政府

朴甲东
官至：宣传部长。
在1953年的清洗中落马，被关押。
刑满释放后，逃亡日本。

　　该次清洗还涉及以下高官——
其中：赵一明、林和、李康国、裴哲、朴胜源、薛贞植、赵镛福、白亨福、孟仲镐、被判处死刑。另外一些人被关押。

★清洗“苏联派”

　　对苏联派的清洗，类似于清洗延安派，也是先打击个人，然后再打击整体。

◇1953年——对许嘉谊的清洗

许嘉谊（苏联派头头）
在1948年的劳动党二大，曾经排名第三。官至党中央的副委员长。1949年南、北劳动党合并后，他除了继续担任副委员长，还跃升为排名第一的党中央书记。
1951年的劳动党二届四中全会，金日成批评他是“关门主义”，许嘉谊被免去党中央书记职务，降为内阁副首相（副总理）。
1953年的内阁会议上，他反对强制性收购农民的粮食，被金日成批为：官僚主义、宗派主义、雇佣主义。为了彻底打到许嘉谊，金日成拉拢了苏联派的二把手朴昌玉。之后不久，金日成指控许嘉谊参与国内派的未遂政变。许嘉谊知道大难临头，选择自杀。
罪名：关门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雇佣主义、未遂政变。

◇1956至1958年的清洗——八月宗派事件

　　前面简介了“八月宗派事件”。此事引发了对延安派和苏联派的清洗。

朴昌玉
许嘉谊被清洗之后，朴昌玉成为苏联派头头。官至：内阁副首相（副总理）。
在1956年的清洗中落马，双开（开除公职，开除党籍），关集中营，1958年处决。
罪名：反党宗派集团，协助美国日本搞间谍活动

朴义琓
官至：副首相（副总理）。
在1956年的清洗中落马，被处决。

金承化
官至：建设相（建设部长）。
在1956年的清洗中落马，逃亡苏联。

　　在”苏联派“中，南日硕果仅存。关键在于——1956年的“八月宗派事件”中，他【倒戈】并支持金日成。所以他不但躲过清洗，还一路高升——成为1961年11名政治局委员之一。

★对“1956~1958年清洗”的补充说明

　　前面介绍了1956年至1958年对延安派和苏联派的大清洗。此次清洗的打击面应该是朝鲜历史上最大的。被清洗的人除了延安派和苏联派，还有其它一些人。所以俺单独加一个章节，稍微说一下。

◇政界

比如平壤市党委员会，其委员长是徐辉（延安派）。徐辉逃亡中国之后，平壤市党委员会就被肃清殆尽。副委员长洪宣桓、秘书长龚奉哲和金元薛等20人被处决，另15人被长期监禁。

◇军界

举几个军界被清洗的例子。

金七星
人民军海军司令，被逮捕，生死不明。

朴日武
人民军装甲部部长，被逮捕，生死不明。

◇学术界

不光党政军被清洗，学术界也未能幸免。举几个例子。

洪乐正
金日成大学党委书记
在1956年处死

宋君赞
金日成大学马列主义学院院长
在翌年开除党籍

◇其它

　　从1957年夏季起，金日成进行为期一年的肃清。被整肃的人数高达1万，其中约6000人被处死，其余4000人被开除党籍、监禁。根据解密的苏联档案，其中一个月内就有两千多人遭清洗。
　　上述清洗虽然比较触目惊心，但和红色高棉（柬埔寨共产党）的清洗比起来，依然算是小巫见大巫。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看俺之前的博文《最“纯正”的共产主义政权——红色高棉简史》。

★1967年，清洗“甲山派”（“抗联派”的分支）

　　经过前面介绍的这几轮清洗，到了60年代中期，其它三大派系（延安派、苏联派、国内派）都已经清洗完毕，只剩下抗联派一枝独秀。1961年的四届一中全会选出的11名政治局委员，抗联派占半数以上，足以说明抗联派独大。但金日成并不满足，本着“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精神，他开始清洗自己所在的抗联派。
　　当时的抗联派，内部分化为两派：军事派和经济派。顾名思义，军事派强调优先发展军事，代表人物是金光侠；经济派则要求经济优先，代表人物是朴金喆，此人出生于咸镜南道甲山郡。所以经济派又称“甲山派”。
　　金日成本人倾向于军事优先，所以甲山派成为下一个清洗目标。

朴金喆（甲山派头头）
官至：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副委员长、党中央组织指导部长、政治局委员。
在1967年的清洗中落马，68年被处决。
罪名：日据时期的变节者，道德败坏，反党修正主义分子
此人曾经在1956年的清洗中，帮助金日成镇压延安派和苏联派。这是典型的兔死狗烹。

李孝淳
官至：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会副委员长。
在1967年的清洗中被双开（开除公职、开除党籍），生死不明。
罪名：反党修正主义分子

金道满
官至：宣传部长。
在1967年的清洗中被双开，生死不明。
罪名：反党修正主义分子

朴容国
官至：党中央书记兼党中央国际部部长。
在1967年的清洗中被免职，生死不明。

许锡宣
官至：教育部长。
在1967年的清洗中被免职，至今下落不明。

　　以上只是被清洗的知名人物，另有大量基层官员被视作甲山派而遭到整肃。

★七十年代的清洗——为金正日接班铺路

　　1967年的清洗之后，甲山派基本上被灭掉了。但是，和甲山派对立的军事派也没能高兴多久。因为金日成调转枪口，开始对军事派下手。
　　那时候，金日成的地位已经至高无上，国内无人敢挑战其权威。为啥他还要继续清洗捏？因为他要为立储做准备啦——他想让自己的大儿子接班。虽然他本人的权威很高，但他儿子没啥权威。所以，他得想办法把实权派的老臣消灭干净，方便他儿子接班（这种事情，咱天朝的朱元璋、毛太祖也干过）。

◇1969年的清洗

　　在这一年举行了朝鲜人民军第四届党委会第四次（扩大）全会。对此次会议，官方说法是：“揭露和粉碎了暗藏在党内和军内的反党修正主义分子和军阀官僚主义者的阴谋”。这么一长串显然是官腔，用通俗的大白话翻译过来就是：清洗军中的实权派。

金昌奉（大将）
此人可能是当时仅存的延安派高官。官至：总参谋长、保卫相（国防部长）
在1969年的清洗中被免职，开除党籍军籍，（死因不详）。据小道消息说，金昌奉反对金正日世袭，所以被清除。
罪名：扰乱金日成的唯一思想体系。

许凤学（上将）
官至：人民军总政治局长。
在1969年的清洗中被免职，开除党籍军籍，至今生死不明（疑为秘密处决）。
罪名：反党修正主义分子、军阀官僚主义分子

崔光（上将）
官至：人民军总参谋长。
在1969年的清洗中被免职，下发煤矿劳动。到1978年再度复出，1988年重返军界。

◇1970年的清洗

金光侠（大将）
官至：政治局委员、人民军总参谋长、保卫相（国防部长）。
在1970年的清洗中落马，双开（开除公职，开除党籍），关入集中营，至今生死不明。
罪名：反对党的唯一思想体系

◇1976年的政治暗杀——针对南日

南日（大将）
官至：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长、外交部长、副首相（副总理）。
（前面提到）南日虽是苏联派，但在1956年的“八月宗派事件”中，他站在金日成这边，不但没被清洗反而高升了。
但他在1976年死于离奇车祸。据传闻，因为他支持金平日（金正日的同父异母弟弟）接班，被金正日的亲信暗杀。（相关报道看”这里”）。

◇1977年的清洗

金东奎
此人是幸存的甲山派。官至：政治局委员、国家副主席。
他在1976年的高层会议上批评金正日“崛起得太快，人民不能适应”，反对金正日接任最高领导人之位。
于次年被免职，随后关入集中营，不知所踪（多半已死）。
罪名：反对党的唯一思想体系

　　经过前面这几轮军队清洗，不但震慑军方，而且原先“抗联派”中的军事派，也所剩无几。正因为如此，金大胖死后，金二胖才能顺利接班，成为金氏家族的第二代掌门。

★引申阅读——相关【电子书】推荐

◇关于“朝鲜”

　　如果想对朝鲜有进一步了解，可以参考俺网盘上的如下几本电子书。

《黄长烨回忆录》
作者是北朝鲜高官，曾经担任最高人民会议议长，是主体思想方面的理论家。
1997年进入北京的南韩大使馆寻求政治避难。
通过此书可以了解北朝鲜的高层领导人以及北朝鲜的政治生活。

《我们最幸福——朝鲜民众的真实生活》
这本书光看书名就很有讽刺意味 :)
作者“芭芭拉·德米克”是美国洛杉矶时报的记者，采访了许多北朝鲜的“脱北者”，最终写成此书。
通过此书可以了解北朝鲜底层民众的日常生活。

《平壤水族馆——我在北韩古拉格的十年》
《逃出14号劳改营——从人间炼狱到自由世界的脱北者传奇》
上述这2本的作者是北朝鲜的“脱北者”，并且都曾经被关押在集中营。这2本书通过第一手资料，让你了解北朝鲜集中营的惨无人道。

《平壤——朝鲜之旅》
作者“盖·德利斯勒”是加拿大的动漫工作者，访问朝鲜之后创作了这本漫画书，描述其见闻。

◇关于“共产运动”

　　可以参考俺网盘上的如下几本电子书：

《大失败——二十世纪共产主义的兴亡》
作者布“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是知名的国际关系学着，曾担任美国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他也是《大棋局——美国的首要地位及其地缘战略》一书的作者。
此书通过各方面分析，得出结论：“到了21世纪，共产主义将不可逆转地在历史上衰亡”。
此书出版于1989年4月，几年后苏联和东欧的共产党政权纷纷崩溃。不得不佩服布热津斯基的预见性。

《共产主义实录》
作者“理查德·派普斯”不但是俄国史的专家，而且对世界共产运动有很深的研究。
此书详细介绍了世界各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兴起和失败，分析了共产运动本身的缺陷导致其必然失败的命运。

《新阶级——对共产主义制度的分析》
作者“密洛凡·德热拉斯”曾经担任南斯拉夫共产党的高层领导（副总统），之后跟铁托决裂，成为党内异议人士。
书名的“新阶级”指的是“党的领导层”在夺权之后，号称消灭了所有的剥削阶级，但自己却成了一个新的统治阶级。

《恐怖主义与共产主义》
作者“卡尔·考茨基”是社会民主主义者，恩格斯的好友，《资本论》第四卷的编者。
在对待马克思的理论方面，考茨基跟列宁发生严重分歧。考茨基批评列宁搞独裁专制，列宁批评考茨基是修正主义。
通过此书可以了解：共产运动从巴黎公社一直到十月革命，充斥着血腥和杀戮。

◇关于“韩战”

　　可以参考俺网盘上的如下几本电子书：

《朝鲜战争——李奇微回忆录》
作者“马修·李奇威“是美国名将，接替麦克阿瑟担任联合国军总司令。
李奇微在韩战中表现出色，阻止了中国志愿军的攻势，使志愿军遭受重大损失。
这本回忆录有助于从美国人的视角了解韩战。

《朝鲜战争——俄国档案馆的解密文件》
这个PDF有699页，翻译自俄国档案馆解密文件，内容包含大量绝密电报，主要是苏联、中国、北朝鲜高层之间的往来电文。
通过此书内容，有助于了解斯大林、毛泽东、金日成这三个独裁者是如何策划朝鲜战争的。

《毛泽东、斯大林与朝鲜战争》
作者”沈志华“是历史学者，对中苏关系和冷战史有深入研究，并且是研究韩战的权威学者。
此书侧重介绍了朝鲜战争各方（美、中、苏）的高层决策。

《远东朝鲜战争》
作者”王树增“是天朝比较有名的军旅作家。
国内出版的朝鲜战争书籍中，这是相对客观的一本——作者【没有】避讳志愿军的某些失败。
缺点是：本书的文字，感情色彩太浓，理性分析不足。


俺博客上，和本文相关的帖子（需翻墙）：
《谈谈真理部对朝鲜战争的忽悠》
《为什么马克思是错的？——全面批判马列主义的知名著作导读》
《苏联是如何被慢慢勒死的？——聊聊冷战中美国的遏制战略》
《影评：＜苏维埃往事＞——帮你看清苏联和纳粹的共同本质》
《最“纯正”的共产主义政权——红色高棉简史》
《每周转载：网友热议北朝鲜张成泽倒台》
《每周转载：关于北朝鲜（网文5篇）》
《每周转载：关于朝鲜核试验（网文7篇，评论若干）》
《普天同庆金二胖归西》